安栀躺在夏深的怀里,堵着小嘴,一脸的不高兴,“你是谁啊,放我下来。”

夏深脸一沉,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让旁人不敢靠近半步,大手在她娇俏的臀部啪的打了一掌,喝完酒之后竟然连他都不认识了,好,很好。

臀部被猛的一打,意识清醒了半分,微醺的脸蛋瞬间变得通红,“夏深你还要不要脸,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摸我屁股。”

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让旁边路过的人听到,捂着嘴想要笑,但是看到夏深那张阴沉的脸,笑又憋了回去,只好慌慌忙忙的躲开。

长这么大夏深从未这么丢人过,抬手将她的脸埋进自己怀里,以防她在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来。

可是安栀又怎么会这么老实,刚刚埋进去的脸又蹭了出来,踢着腿挣扎要下来,“救命啊,这里有人对我xing骚扰。”

夏深手中的力道又紧了几分,对着前台的服务员说道,“给我一个房间。”

前台服务员犹豫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人,女人酒气熏天,男人脸色阴沉,手上的动作顿了顿,她在犹豫要不要报警,看样子他怀里的女人像是被胁迫的。

好不容易从他的手里挣脱,安栀扭头就要跑,刚迈出一步就被夏深给拎了回来,“美女救救我,这个男人就是想对我图谋...呜呜~”嘴被夏深的手捂住,到嘴的话全变成了呜咽。

“给我一个房间。”夏深深吸一口气,强忍着怒气。

前台服务员看到这阵仗哪里还敢开房,可是男人的威严让她一颤,可是作为一个好公民的责任心告诉她,她不能屈服。她平了平心态故作镇静的说道,“对不起先生,你们这样的情况我不能给你们开房。”

“呕~”安栀的胃里一阵翻腾,夏深还没来的及躲开,就被她抱着吐了一身,吐完之后还不忘扯起他的衣服擦了擦嘴。

吐完之后舒服多了,安栀抬头看见夏深阴沉的脸,露出一个笑容,抬手就掐住他的腮帮子,“哇,我男人生起气来都这么帅。”

“现在可以给我一个房间了吧。”咬牙切齿的声音,冷峻的脸越发阴沉。

“好好。”看到这算是看清楚了,搞半天原来是在撒酒疯,她还真的以为...也是,看这男人的气质也不像是坏人。前台服务员立马利索的将房卡递给夏深。

接过房卡,一把将她抗在肩上,为了避免再出糗夏深麻溜的回到了酒店的房间。一把将她甩到柔软的大床上,酒店的床弹性很好,一下将她蹦起,她婴宁一声,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,躺下又蹦起,“这个好玩。”

他漆黑的视线带着温冷,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,“你给我躺好。”

像是被他的眼神吓到,安栀呆呆的坐在床上,一双大眼忽闪忽闪,卷翘的睫毛像是一把扇子一样,“你身上好臭,离我远一点。”

他面无表情的将身上被她吐脏了的衣服脱下,他臭?也不知道拜谁所赐,“我先去洗澡,你乖乖的给我待在床上,哪里都不准去。”

她一脸无害的点了点头,灵动的眼睛转了转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夏深嫌弃的将衣服扔到一旁,走进了浴室。洗着洗着越觉得不对劲,喝完酒的安栀可从未这么听话过,他拿过放在一旁的浴袍披上,走出浴室一看,床上哪里还有她影子,半掩着的房门,一种不祥的预感闪过。

也没顾自己只穿了一件浴袍,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,就急急忙忙出去找人,“顾清风,安栀不见了,给我调一下酒店的监控。”

“什么,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?自己媳妇都看不好,喂喂~”还没说完,电话就被无情的挂断,顾清风将手机扔到桌上,仰头看天,自己这是什么命,自己媳妇都还没着落了,天天帮别人找媳妇。

夏深乘着电梯到了酒店大厅,大厅内乌泱泱的围着一圈人。

“这是谁啊怎么在这睡觉啊。”

“好像是喝多了。”

“是不是被人抛弃了啊。”

“真可怜。”

“这男人还真是没良心。”

一群人围着指指点点,议论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大。夏深脸色一沉,走进人群之中,只见安栀将房间里的被子枕头抱到了大厅,鞋子整整齐齐的摆在一旁,正躺在大厅睡觉。

似乎是旁边的议论声吵到了她,她努了努嘴,用被子将整个头都捂住。

夏深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了,竟然等了她十年。

“都散了吧。”冷冽的声线,男人整个人被一层黑色笼罩,这个时候谁敢来招惹他,绝对讨不到任何好处。

“这就是那个负心汉啊,啧啧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,做出的事怎么就这么肮脏呢。”

“以后啊对自己的老婆好一点。”

“......”

总是有些人看不到脸色,在被打的边缘疯狂的试探。

冷峻的双眸一闪,沉闷的声音让人心里一颤。“滚。”

旁边的人被他的气势给吓到,推推搡搡的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。

顾清风躲在最后面捂住嘴巴偷笑,脸被憋的通红,二哥这一副憋屈的样子让他看的真爽啊,看来他以后要好好跟嫂子处好关系了,也就她这么牛敢这么折磨他。

“再笑把你的嘴给缝上。”男人黑着一张脸,冷峻的目光让顾清风立马闭上了嘴,赶紧躲开,他可不想当炮灰。

将地上的人抱起,沉着一张脸回到房间。

第二天安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再一次被裹成了蝉蛹,她踢了踢脚,挣扎着想要出来,可是被子裹的很紧,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被子里挣扎出来。

“醒来了?”男人将手上的烟在烟灰缸内压灭,走了过来。

冷不丁的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吓了她一跳,安栀本能的退了退,宿醉之后头很沉,她甩了甩头,昨晚上发生了什么?

“嗯,你怎么在这?”安栀点了点头,她抬头一脸无害的表情。她只记得昨晚喝了很多酒,而且还差点被人玷污了身子,后面的事情她就记得不太清楚了。难道又是他救了自己?

房间内还有淡淡烟草气息,他的眸子暗暗地,手不自觉的握紧,好,很好,她又忘记了。那他是不是该帮她回忆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?“昨晚的事情不记得了?”

安栀摇了摇头,“我好像一喝酒就有这毛病,什么都忘记了,昨晚是你救了我吗?”

“明知道自己的酒量还跑去跟别人喝酒,是想被人吃干抹净吗?”还敢跟他提昨晚的事情?很好。

安栀脸色紧绷,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,“我以为他们是真心想要帮安氏。”

“呵~安氏的处境你应该很清楚,现在的安氏谁会愿意给你们贷款?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?”他皱眉低笑,这女人是不是太单纯了。

她将脸别过,有点生气,“就是知道安氏什么状况才知道这笔贷款有多重要。在去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,就算是被羞辱我也要拿到合同,我不知道他们是这样的打算,那个费山河以前跟我爸还有一点私交,我不知道他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。”

“不知道?什么都不知道你就送上门?”男人冷沉着声音。

“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。”一大早起来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心情能有多好。

“为了钱连身体都可以出卖,还怕别人话说的难听?”

“夏深,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?”因为生气胸前跟着气息一起一伏。

“你缺钱为什么不跟我说?难道我还没钱借你吗?”放着这么大一尊财神爷不求,偏偏要去求别人,怎叫他不生气。

“就算我安栀走投无路,也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。你留着你的钱去找愿意卖的女人吧。”过于生气身体微微抖动。

身上还穿着昨晚被白岐撕碎的衣服,胸前大好的春光luo露在空气之中,安栀脸色微红,抬手将放在一旁的西装穿上,“衣服下次借我一下,下次还你。”

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扬长而去。

房间里只剩下夏深一人,空气中安静的可怕,“砰~”

一脚将放在一旁的椅子踢倒,他就是贱,照顾了人家一晚上,卖力不讨好,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得到。

下次谁再让她喝酒,他保证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。

安栀一身狼狈的逃回安家,将自己关在房间,吴妈担心的敲了敲房门,“小姐,你没事吧?是不是被人欺负了,你跟吴妈说,吴妈去帮你讨回来。”

安栀擦了擦嘴角的眼泪,声音有些哽咽,“吴妈,我没事,你放心吧,别跟我哥说,不然他又要担心了。”

吴妈摇了摇头,没有再继续追问,要是别人不想说,不管怎么问都是问不出来的。

安栀将自己裹在被子里,眼泪不争气的一颗一颗的往下掉,她从没有觉得这么委屈过。难道自己在夏深的眼里就这么的不堪吗?

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的人吗?别人怎么想她都无所谓,可是他不行。

心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凌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