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丁家势力庞大,我怕你一心只为复仇会吃亏。”

东野至终于说出了心里话,他对祝君若的过去了如指掌,也正因此,他比谁都担心她的处境。

一个丁晨颖确实不算什么,可她背后有两大家族支撑,单凭祝君若自己,无异于蜉蝣撼树。

“我想,我自己可以搞定。”

祝君若语气变淡,显然不想继续谈下去。

东野至心里叹了口气,只好岔开了话题。

祝君若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多么危险,只要走错一步,就有可能换来两大家族血雨腥风地打压。

可她不甘心,她咽不下当年那口气。

丁晨颖借丁家的手逼死她父母,又亲手杀了她的孩子,一手至亲一手骨肉,这种仇怎可能不报?

她不仅要报,还得亲自报,不依靠任何人。

东野至的心思她都明白,很多年前就明白,但她现在已经很强大了,不需要任何人帮扶。

吃过甜点两人聊了片刻,祝君若便亲自将东野至送到楼下。

“有什么问题立刻给我打电话。”

微风阵阵,东野至帮祝君若理了理凌乱的发丝。

“好,我做事老板放心。”

祝君若甜美一笑,简直快融化了男人的心。

“其实,我更喜欢你叫我师兄。”

东野至望着她的眸子深情说道,祝君若正不知道怎么回应,就听见旁边插入一道不合时宜的冷声。

“祝君若,我还真是小瞧你了。”

褚文卓一字一顿地说着,快步走到跟前将两人隔开。

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住址,没成想刚来就看到如此郎情妾意的一幕!

这男人不是别人,正是他四年前看到和祝君若偷情的男人!

而且他认定,祝君若腹中的孩子,就是这个男人的。

“你来干什么?”

祝君若警惕地看着他,以为他是因为丁晨颖的事找上门。

“来满足一个饥渴难耐的荡FU,祝君若,才从我的身下离开多久,就迫不及待找另一个来了?”

褚文卓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,似乎只有这样,才能让他心里舒服一些。

祝君若身后一冷,下意识看向了东野至,果然,他脸色阴沉下来。

“你胡说八道!”

一股无名火从心口窜起,她扬起手朝褚文卓打过去,却扑了个空。

“我说错了吗?如果我没记错,你这还有我留下的吻痕,敢不敢给你的情郎看看?”

褚文卓指了指她的锁骨处,语气极度挑衅。

祝君若被他说得脸色羞红,她身上确实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痕迹,可这又不是她自愿的!

“我警告你褚文卓,你再胡说八道,小心我扯烂你的嘴!”

女人彻底发飙,她不想在东野至眼中留下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形象。

他是她崇拜的师兄,是她入行的师傅,也是她尊重的老板。

“你尽管来。”

褚文卓把她拽进怀里,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,只有这样亲密的接触,他才能感觉四年前的小女人真的活着回来了。

“褚少,既然你都知道我是她的情郎了,再这样对我的情人不太合适吧!”

东野至忍无可忍,一把推开褚文卓,将祝君若护在身后。

他虽然心中怒气蓬勃,但语气依旧能保持温和。

“我们的事,你还没资格插嘴。”

褚文卓对他深恶痛疾,伸手想去抢回祝君若。

“褚少别忘了,你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。你来这里撒野,是嫌早上的新闻闹得不够大?还是嫌褚氏集团股票跌得不够快?”

东野至的一番话,击中褚文卓内心。

没错,自从出轨事件闹大之后,一天之内褚氏集团的股票跌了几个点。

董事会几次召集紧急会议他都没有出席,只因为他要掘地三尺找出祝君若的地址。

“我褚氏集团立足商届数百年,光凭一些小手脚,还不足以摧枯拉朽!”

褚文卓已经彻底将东野至视为敌人,姿态骄傲又充满威严。

随之他盯着祝君若的双眼质问,“在情人和丈夫之间,你确定不好好选择一下么?”

丈夫?

什么丈夫?

祝君若愣住了,他们之间的关系,不是早就一纸文书解除了吗?

“褚文卓,你丈夫的角色,早就杀青了!”

她冷冷回答,以为是褚文卓想耍无赖。

早在四年前,她就收到了丁晨颖转交的离婚协议书。

只不过当时她心如死灰,根本没注意上面是否有褚文卓的签名。

莫非他根本没签字?

但这不合乎常理,如果他没和自己解除婚约,外界怎么都知道他是丁晨颖的未婚夫?

“杀没杀青,你要亲自问过我才知道!”

褚文卓被她磨掉最后一点耐心,一把将东野至推倒,接着从腰间扛起祝君若就走。

“混蛋!快放我下来!”

自从四年前天台一别,祝君若染上了恐高的毛病。

只要脚一离地就心慌意乱,尤其褚文卓身材高大,她此刻已是脸色惨白。

“褚文卓你这样未免太卑鄙了些!”

东野至从地上爬起来想追上前,却被几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。

“东野先生,您刚才没听到吗?祝小姐现今还是我们的少奶奶。”

领头人强子带着客气的微笑,可语气却充满讽刺。

他就知道,他家少爷还会把少奶奶带回来的。

当初两人相知相恋,暗中已经私定终身,只可惜褚家长辈看不上小门户的祝家,始终不同意这桩婚事。

所以,他们连场像样的婚礼都没办,以至于世人都不知道他们结过婚。

另一边,褚文卓将祝君若塞进车,飞速地朝郊外别墅开去。

路上褚文卓闭目养神,祝君若想偷偷开门逃走,却听到男人幽幽开口……

“前面马上进入高速路段,车流飞速,你跳下车除了变成肉酱没有任何可能。”

祝君若扁扁嘴,松开了车门把手。

她好不容易活下来,惜命得很。

管他要把自己带去哪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!

她没察觉到,男人嘴角正微微上扬,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。

半个小时后,祝君若再次被扛起来扔到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