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言和父母,还有清言父母特意去请来清言所在的茶社老板,都到虹城中萦真的店面看了位置,手续和证件。对于店面的位置和投入都同清言的茶社老板商议过,最后,清言的父母还是同意了苏清言与萦真到虹城来落脚打拼,但让清言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薛萦真出手真不是普通的阔绰,不但没有要清言负担一分钱,一切花销她都包下且面无难色。

后来,清言听萦真说她的父母都是生意人,虽然他们在国外有生意,但是这里也有些生意资产,茶楼的选址是繁华地段,装潢格调都依照清言的想法和意见,虽然房产证上不是清言,但营业执照上确是填着苏清言的名字。

茶楼上下两层,一层五百多平米的大厅,二楼是给清言的住处,面积不算大不到一百平,但一应俱全,有两个卧房,一个小厅,还有一套简单而齐全的厨卫,大概上都已装修的差不多,有些细节还等清言自主,而萦真则另有住处,并不住在茶楼。

茶楼开始正式装修了,清言承担一应设计,每天都穿着一件沾满了白灰和尘土的工装,在木屑和灰尘中不停忙碌,这天,清言正与装修师傅商讨怎样设计一个桌案,这时,萦真带着一位一身休闲衣装的年青男士走进来。清言和装修师父看到他们进来,先都停止了讨论,萦真将那位男子给大家介绍说:这位是穆航先生,是我父亲世交穆叔叔的儿子,他现在是龙瑞大酒店的总经理。”

装修师傅笑着和穆航握手,笑说:“龙瑞大酒店穆总的公子,久仰大名,哈哈。”穆航忙笑道:“客气了,只是家族的小生意,还要各位多关照。”萦真又握着清言手笑对穆航介绍:“这位就是我说的才女苏清言了。”两人含笑点头,萦真对清言说:“穆航是我爸爸眼中的翘楚,在国外念书回虹城多年,人面又熟,我们这里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。”

穆航点点头,四下看看,说道:“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会尽力协助二位,有什么难处都可以找我。”清言见穆航三十岁左右,谈吐举止却相当稳重,且态度温和,于是对他的陌生立立刻消减不少。

穆航环顾四周一圈,然后对萦真说:“这样吧,这里一切的采买工作我来跑,这些东西说道都很多,不是大意的,明细清单我会开好,两位可以随时查看。”看穆航说话滴水不漏两个女孩都笑了起来。

因为茶楼尚未完工,清言暂时住在萦真的住处,也就是住在龙瑞大酒店,穆航是这里穆董事长的儿子,也在这里任职总经理,萦真的父亲和穆董事长是高中同学,又有八拜之交,萦真住在这里,待遇有董事长提着,自然事事不操心。

这晚,两人在茶楼忙完,天色早黑了,萦真和清言都饿了,便在茶楼附近找了一家川味火锅料理,就着热气蒸腾的火锅,两人又开了几瓶啤酒,清言有几分酒量,萦真却不善饮添气氛而已。

两人一顿吃喝,将肚子添了个饱,清言又添满了杯子,对萦真说:“这是咱俩第一次喝酒,咱俩能相识的确是靠缘分,但我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,我的家境不好,不是有你帮忙,我弟妹上学都有困难,更别说什么梦想了,认识你,真觉得你是我的贵人,真的谢谢你,萦真。”

一席话,说的萦真眼眶发红,被火锅的热气扑的脸上也是红红的,也对清言诚挚地说道:“,清言,我告诉你,你不要谢我,其实是你在帮我,你知道吗,我来到这个城市,知道的人都认为我只是个家境好一些,每天无所事事,终日只会游荡的败家女,所以我要做一件事来证明我的思维和想法,让他们知道我不是一个只会等待的摆设,而且,我很喜欢中国的古风意境,虹城中有很多国家的人来聚集,商机很多,我要让他们了解知道中国的文化是怎样的不可言喻,所以我看好了茶叶这一行,有你帮我,我想我们一定会成功的。”

两只玻璃杯清脆的碰撞在一起,溅起的酒水迸近热辣的火锅里,如同两颗年轻的心热切着这青葱无际的年华。

两个人一边畅想茶楼的辉煌未来,一边大快朵颐,最后,两人商议敲定茶楼的名字定为如约,如约茶楼,意谓人海茫茫,有缘如约,如约而来。

终于酒足饭饱,夜色阑珊,两人走在灯火氤氲的街上,夜风徐徐,两人都放慢了脚步。边走,清言边说着对茶楼装修的种种设想,走了很远,龙瑞大酒店望眼在即,萦真拽清言在一片草坪边的秋千架上坐下,草坪上零散的白球灯,如珍珠样的晕着光亮,萦真望着清言开口说:“我有一件私事,我想应该让你知道。”

见到萦真表情凝重认真,清言也郑重起来,看着萦真,萦真低头沉吟一会,说:“其实,我的父母肯让我留在虹城这里,是因为,我有两个心愿。”说着望向清言,说:“我告诉过你,我的父亲是侗族人,父亲的祖辈都是侗族中的族人,但是在很久之前,当各个民族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分别建立的时候,我父亲的祖先,在一千多年前的宋朝时期,传下了两件家传之宝。”

说到这里,萦真的声音微微的发颤,清言惊讶和好奇的表情溢于言表,萦真了吸一口气,接着说。

“这两件宝物,在我的家族中世代流传,我可以告诉你是两幅古画,古画上都画有一件传世之宝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剩下了古画而遗失了宝物,我们家族的人世代都在寻找着画上的宝物,我父亲的祖先也在世代更替中辗转流离,后来成为侗族族人,父亲告诉我,这件东西不止是家传之物,更重要的是,它传承者一个千年的诺言,一定要找到宝物让它回到我们家族身边,才能不负先人。”

听到这里,清言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,微微张开嘴巴,等着萦真说下去,萦真接着说:“后来父亲和母亲机缘巧遇相识相知,家业也日渐丰厚,有了寻找宝物的能力,费劲周折,他们才打听到宝物很有可能流落到虹城,有一天,我听到父母谈起这件事,所以我才来到这里,安顿在这里。”

清言听到这里,忍不住抢话说:”所以,你要替你的父母找到宝物是不是?”萦真真诚的点了点头。

“哇”清言立刻陷到了这个离奇的情节之中,“好令人兴奋哦,这么精彩的事情居然会让我遇到。”

清言攥了攥拳头说着,然后用手指着萦真笑道:“我就说你有些特别,你还不承认,现在怎么样?”

看着清言的样子,萦真又好笑起来,清言说:“笑什么,我眼力还是不错吧。”

萦真微笑:“是啊,很准啊,所以我们才有缘啊。”清言想了想问:“你能不能告诉我,画上宝物是个什么,说不定我会帮到你的。”萦真诚实的回答说:“是管翠绿色的玉笛。”

“啊,”清言忽然就想起,当时和萦真初遇,萦真和那个胖男人抢着看的正是一管绿玉笛,清言皱了皱眉头,问说:“可,那天在凌波湖边看到的那个不是吗?”

萦真摇头说:“咋一看有点相似,但根本不一样,我家里有玉笛的细致图样和描述,我能够认出来的。”清言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,问说:“你有两个愿望,那另一个是什么?”萦真一怔,然后低下了头微微笑了,清言若有所思的看着萦真,便也笑着不再问了。

这时穆航打来电话问萦真在哪里,要来接她,萦真忙说到酒店了门前了,于是萦真和清言相视一笑,起来往酒店走去,回到龙瑞酒店的大厅,穆航正站在灯火辉映的大厅里和服务员说着什么,看到萦真她们,便走过来问了一番茶楼的装修进程,才让两人回各自房间休息去了。

自从清言来到虹城,就忙着和萦真准备茶楼的事情,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,现在茶楼进入平稳的装修阶段,晚间清言和爸爸妈妈通平安电话时,清言的爸爸犹豫着建议,让她去看看大伯父一家,毕竟他们是亲人,既然去了虹城拜访一下也是应该的。

清言明白,父亲是不想他们有礼数不周之处,其实想想,小时候大伯父生意失败,住在自己家的时候好像已经隔了几个世纪那么远了。实际上,清言也没有太犹豫,第二天向家里要了大伯父家的住址,跟萦真打了招呼,就轻装上阵去了大伯父家。

拎了精心挑选的茶叶,清言找到虹城城郊的一处别墅群,那里都是富人区的高档别墅花园,依次看着门牌号,清言找到了大伯家,高大的铁艺镂花大门,很是威武,华丽的石头大门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