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：混蛋教师
打死不肝 / 著
高中，座位的分布决定着学生三年的地位。
坐在最后一排的，乃是全班万里挑一的人才，备受老师、同学的关注，他们念书可能不大行，但你要让他们搞别的，他们绝对不会让你失望。
打牌、杂耍、唱戏、舞狮……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，属于是将“不务正业”四个字发挥到极致。
而我和阿丑非常荣幸地成为其中之二。
阿丑坐在后排靠窗的地方，我坐在他旁边。
其他同学也多多少少明白座位的重要性，一回到教室就开始抢占最后一排的座位。
僧多肉少，只有最先到教室的几位才能斩获此等殊荣。
看着周围的座位被坐满，阿丑突然问我。
“喂阿玥，不帮你妹妹们留个位？”
“她们坐前面就好。”
我趴在桌子上，感受着桌面的清凉。
“前边一直被老师盯着，不自在，没法开小差，还是后面轻松点。”
“说什么呢，学生的本质工作是学习！”
“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完全没说服力。”
阿丑伸了个懒腰，开始掏出他的漫画和二次元图集，不少男同学也在看漫画、小说等娱乐书籍，似乎全班男生没一个是在学习的。
可别被他们这怠惰的模样迷惑了，这里可是理科火箭班，能进来的至少是年级前百。
他们清楚什么时候该学，什么时候该玩，必要时会带动全班一同内卷，都是名副其实的卷王。
唉，不像我，一直在认真摆烂。
“呀，兄长~”
呦呦突然从我背后冒出来，抱住我的脖子。
“呦呦？来的有点慢啊，只剩前面两排有座位了。”
“怪欢欢，她走路慢慢吞吞的。”
秋欢也出现在我身后，无奈地道：“明明是你非要把妆卸了再回来才耽搁那么久。”
“可你也没阻止我，都怪你。”
“啧，那你不如怪哥哥，怪他没给我们留座位。”
“对哦，兄长，都是你的错。”
“……这都能怪我？”
我没法反抗，欲加之罪啊，何患无辞？反正她俩遇到什么事都会推到我身上，习惯了都。
“不过后排真的没位置了耶，兄长，跟我们坐前面去呗。”
呦呦用力抱着我的脖子，比起请求更像是在威胁。
“不行，不能和哥哥一起坐前边。”秋欢有点反感，拒绝道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做变态的事。”
污蔑！污蔑！
要不是此时被陈呦呦勒得太紧说不出话，我定要和那丫头理论一番。
居然说她亲爱的哥哥是变态？！
可笑！
男人变态点有错吗！
“不会啦，兄长还是有分寸的，不会在班里搞小动作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“应该吧……再怎么说也不会当着老师的面动手的啦，对吧。”
“好像是的。”
本来在陈呦呦的哄骗下秋欢都要信了，可一旁的阿丑嫌事不够大，突然掺和一句。
“但阿玥是妹控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们两个妹妹，完美覆盖所有XP，双份快乐，真的不担心吗？。”
陈呦呦后退两步，捂住了脸，这事她还真没法解释。
这么一想，呦呦反而觉得她自己也有点危险了。
感觉秋欢看我的眼神越来越鄙夷，有种在看垃圾的错觉，我知道，此刻必须出来解释一番好挽回自己的声誉。
可人啊，在危机时刻就容易嘴瓢，一嘴瓢起来呢……就寄了。
站起身把手按在秋欢的肩上，我学着电视里的男主一样摆出一张“温柔俊美”的笑脸。
“放心吧欢欢，男人是不会对贫乳感性趣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啪！”“碰！”
两记重拳把我脸都打进课桌里了，头顶冒着青烟。
“为什么……呦呦，我没惹你啊……”
“莫名觉得火大而已，兄长。”
陈呦呦依旧在笑，只是笑得很渗人。
“变态。”
秋欢俯视着我，额头上满是黑线，道：“呦呦咱们走，别理他了。”
“嗯，兄长就自己在后边待着吧。”
说完她们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而阿丑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敢嬉皮笑脸地凑到我面前来。
“太好了呢，不用到前排去。”
“％#-/+！”
“你说啥？”
“待会就宰了你……”
……
足足等了十多分钟，浩哥才慌慌张张地冲进教室。
他手里没拿教案，仅有一张花名册，按我对他的了解，这堂课浩哥估计是不打算上了，就陪学生们聊聊天，增进感情。
请别有“这是浩哥的教学方式”，或者“他是故意这么做”的错觉。
他只是单纯的忘记备课罢。
进门后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，总感觉浩哥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。
“啪啪！”
浩哥拍拍手，教室里很快便安静了下来。
“很多同学都是新面孔嘛，很好，老师先做个自我介绍。”
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，浩哥道：“我叫刘雯浩，担任你们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，咱们要在学校里相处两年，有什么麻烦、烦恼都可以来找我，特别是女生，若是遇到情感问题老师可以私下帮你们调解调解。”
“哦——”
班里一阵唏嘘声。
“在开始上课前，咱们先调一下座位吧。”
不知为何，听到浩哥这句话我和阿丑同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我看大家都挑好自己的位置了，老师也不是不解风情的人，就不动了，不过……”
浩哥指着我和阿丑的，坏笑道：“你们两个，给我坐到前面来。”
“凭什么！”
“凭我是教师。”
“滥用特权！”
“这都是为了让同学们有个良好的学习环境。”
浩哥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，道：“我也不想靠近你们两个变态，但为了让你们不影响周边的同学，老师只能出卖肉身……”
“别说会让人误会的话啊！”
“这是事实嘛，你们不要低估自己变态的程度。”
“混蛋教师……”
阿丑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丢到一旁。
论嘴皮子，阿丑哪比得过浩哥？还不如让我上。
站起身，我装模作样地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，机智地道：“刘老师，瞧您这话说的，班里面坐在前排的都是人中龙凤，理应占用更多的学习资源，离您近点是理所当然。”
“嗯哼？”
浩哥很有兴致地看着我。
“您不该降低他们学习的热情，前排的座位如此稀少，每一个抢到前排位置的同学都不愿意拱手让人，不信你看看，有几个同学愿意和我们俩换呢？”
“唰——”
我话音刚落，前两排的学生除了秋欢外都举起了手，包括想让我尴尬而故意举手的呦呦。
坏了……
“咳咳！”
我咳嗽两声，脸皮极厚，道：“您看，没人愿意吧。”
只要我不尴尬，尴尬的就是同学们！
“哈哈，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。”
浩哥脸上笑容更甚，虽说在我和阿丑看来这个笑容和魔鬼没区别。
“小问题，老师专门给你们留了两个座位。”
说完他拍了拍讲台的两侧。
“……”
“来吧，上讲台来。”
“打死不去！”
“开什么玩笑，混蛋！”
“那就没办法了。”
浩哥和蔼可亲地道：“同学们，谁能把他们的桌椅和人一起弄上来的话，这两年的暑假、寒假作业都可以免交哦。”
话音一落，十几个女生突然站起身，将我团团围住。
“这位同学，要不要跟我去讲台上聊聊呢？”
“同学，可以陪我去个地方吗，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……”
“要是愿意去讲台的话，我可以做你一天女友哦~”
“五百块买你去讲台怎么样？不满意可以讲价呀同学。”
“注意下嘴脸，兄长。”
……
岂可修，爷这辈子没享受过这种待遇，虽然很不想，但心里下意识地对浩哥磕了几个响头。
感谢浩哥，让我体验了一次现充的感觉，让我更加坚定要烧死现充的决心！
比起女生，男生的手段就直接得多，我这边还在承受各种诱惑时，阿丑已经被男生们连人带桌一起抬了上去。
我知道，等那群男生回过头来，绝对也会把我也抬上去，与其这样，不如痛快点自己上去，还能保住男人的尊严。
顺便……
把五百块收下，诶嘿。
数着手里的五百块钱，我心里暗暗高兴。
坐讲台旁确实痛苦了点，但能赚到钱还蛮不错的。
“好玩不，何玥。”
看着浩哥的笑脸，我一阵冷颤。
“好玩个锤子！”
“放心，有更好玩的。”
浩哥抬起头，就像个邪教传播者一样，引诱道：“同学们，咱们刚分完班，彼此都不熟悉，可班干部不能一直空缺着，我有个小提议。
这位何玥同学，刚才极力为同学们争取好的学习环境，还愿意捐出五百块作为班费，班长之名，实至名归。
这位阿丑同学，为同学们准备了大量的漫画书和精美海报，甚至担心同学们的桌椅有问题，特地自带扳手帮同学们修理，非常适合担任生活委员。
咱们也别搞什么投票选举了，这俩职位直接丢给他们，如何？”
听完他的话，我面如死灰。
班里同学，尤其是后排的那几个男生赞同的呼声最为激烈，甚至还大喊：“刘老师英明！”
“交出来吧，班费。”
“刘！雯！浩！”